我一生最美的遇见,最令我刻骨铭心的人和事,都包含在高中这三年里了。
“喂,交作业了”眼前的是个一看过去就能看出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女生,破洞的牛仔裤,挽起袖子的衬衫。
这位比我矮十厘米的女生张筱雨,便是我的高中的第一个同桌。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笔把还没写完的作业递给了她。
“真是的,每天都这么粗鲁”我又马上抱怨道。
我这么一说她倒马上就不开心了,拿着厚厚一摞的本子大力的拍了几下桌子反驳我说:“老娘粗鲁怎么了?轮不着你这个疯子来说我”
疯子,是我在班里的外号,因为我的姓“枫”与“疯”字是谐音,所以他们常常就爱叫我疯子,对于这个外号我本人自然是不满意的,可是也拿他们没办法,我只好认了。
而张筱雨的外号则更奇葩,我们都叫习惯性地叫她张小蛮,蛮是野蛮的蛮,看她刚才那个性格就知道了,大大咧咧的与别人班的窈窕淑女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家都说学姐学妹永远比自己班的女生漂亮温柔,之前我并不懂什么意思,现在倒是真正领教了。
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课,昨天是开学典礼和新生仪式,我向来不怎么喜好学习,马上就成为了女生眼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的男生.。或许是因为我的初中同学多数都在这所高中的缘故,刚开学不久就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我虽说有着一脸充满阳光爱笑不怕生的面容,但实际上却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每次与女生说话都会有些许的羞涩,会不自觉地低下头,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那细微的动作,当然,像张小蛮那种类型的例外。
“疯子,一起去打会篮球?顺手去学校的篮球场看看”
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抱着篮球满脸笑容地出现在我面前,他叫白泽,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说来也巧,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在同一个班,我的外号自然也来源自他口,别看他名字文质彬彬的,很多女生如果只听过他的名字总会脑补成那种知书达礼、高冷的帅气学长,实际上他本人却与他的名字格格不入,他父母当初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白白嫩嫩的缘故,看起来也不像“头脑简单”的那种,可惜他长大后完全颠覆了父母对他小时候性格的猜测,是个整天粗粗鲁鲁的傻大个,肤色因为常年春夏秋冬都在太阳底下暴晒,加上我们这是属于南方的地区即便是最冷的冬天也不会下雪,嘴里也很少能哈出热气来的缘故,所以他的皮肤很自然的从白嫩的书香气息变成与淡棕色无异的肤色,不过人格倒是挺憋厚老实的,个子也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
“啊,来了来了”我急急忙忙把课桌上的书本胡乱一塞入书包就跟着白泽走向篮球场。
白泽运动细胞不是一般的强,加上他还是个出了名的篮球痴,他刚入学没几天自然毫无悬念地成了学校篮球副队长,而我,似乎除了比别人都长得清秀一点以外似乎其他方面资质都很平凡。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只是回眸一笑,便与之倾心。
军训的第一天,大家陆陆续续换上学校发放的迷彩服来迎接我们十天不用上课的小假期,大家都神采奕奕地聚集在一起,一共有两个教官。
无意间看见班里的小八卦群里说到我们的军训的两个教官都很严厉,上次有一个学生被教官体罚到请假一星期不能来学校。
一向不听从谣言八卦的我看来,教官们都长得内柔外刚,应该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但是,我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现实否决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我们已经被迫做了一百个蛙跳和一千米短跑,天气又炎热,太阳没有一点儿留情地晒着我们,唯一能形容我们的词只有“大雨倾盆”了。
地面热得发烫,有好几个学生还没坚持到半小时就因为中暑晕倒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我边奔跑,心里边和其他人些一样在抱怨着这不留情的天气和虐人狂教官。
我们都很默契,不约而同地悄悄给教官起了“虐人狂”这个外号。
很快,许多人都接二连三的累得站不起来。
眼看就仅剩二十多个学生继续在操场上奔跑,其中也包括了张小蛮白泽,和我。
“喂,疯子,我们来比赛看看谁跑得最快撑的最久?”我转过头,是张小蛮。
汗水像雨一样滴落,浸湿了衣服。
“嗯”我回应着,不知觉脸上何时多了一抹微笑。
白泽不久也趴在地上倒下了,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操场上只剩我和张小蛮在绕着这个并不宽大的操场奔跑,一阵阵清风抚过我们脸颊,树枝微微摆动,她回眸一眼,风轻轻扬起了她的微笑,正好,我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刹那间我有种微小的觉得,好像张小蛮并不像大家记忆里之前的那么脾气大女汉子,倒是像有着一丝与众不同的温柔,像阳光一样照耀着身旁的人,温暖着。
也似乎是因为那回眸一眼,那个在阳光下奔跑扎着马尾辫,并不算得上好看的张小蛮,深深地刻在了我心里。
一瞬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再那么重要 直到后面的吵闹声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回头看见张小蛮晕倒在地上,突然心跳加快了,不是夏日的悸动,也不是心动的感觉,而是看见的那一刹心脏的跳动突然停止了,濒临死亡,喘不上气的感觉,如同缺氧。
平常即便是我跑五千米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像是一刹间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那种失落感。
一瞬间似乎丧失了意识,下意识抱起张小蛮就往医务室里跑,世界已经被我抛之脑后。
路上伴随着我那种心热得全身发烫的感觉,似乎如果晚一秒就会失去无比重要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我第一次感受到。
送到医务室后听到校医说这只是普通的中暑休息会就好的小问题,我像如同刚刚放下了一块沉重巨石一样喘了口大气。
一翻冷静下来后目光扫射到张小蛮晕倒后的脸,瞬间刚刚的恢复冷静和意识都挥之而散。
马上涨红了脸,不敢去回想自己刚刚的心跳和焦急是怎么回事。
我就这样用一只手托着脸看着她的脸庞,看了许久。
“傻子,跟我比跑步还是输了吧”我微笑着笑声说着,又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刘海,似乎带着点溺爱的意思。
正想去触碰她脸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又似乎刚刚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像触电般将手飞快地缩了回去。
“啊?!没有热水?”几个男生在澡堂抱着盛衣服和毛巾的脸盆边抱怨着,男生宿舍里没有热水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我抱着个装着衣服的盆子肩膀放着条棕灰色格的毛巾,本应该热气腾腾的澡堂现在却被冷风呼呼地从我们身上划过。
瞬间冷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冷,但跟他们比起来显得格外的冷静,也许这里看起来就像异类一样,不过还有一个比我还异类的人——白泽。
知道没热水后脸上却还是扬着些许的微笑,似乎好像早就知道今天没热水一样,显得自然和从容。
我认识白泽那么多年了他的一个动作我都知道他想做什么,自然也知道了为什么我们男生澡堂会没有热水而女生澡堂却有热水的原因。
白泽偷偷喜欢着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女神,也同时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文小霞。
平时就坐在白泽那家伙的前面,能有个校花坐在自己的前面那可是多少男生梦寐以求的事啊。
我看白泽对她不是简单的仰慕,平常就心甘情愿地帮她带早餐,跑腿,不要回报就连一声谢谢都不需要,还笑得比谁阳光灿烂。
两个人好像之前就认识一样,所以这次我猜测,白泽那家伙肯定是去跟教官商量了什么让我们男生澡堂原先的温水变成了女生澡堂里的热水。
想到这,我双手将盆子放在肚子前面转过头便狠狠地盯了跟在我后面的他一眼,他似乎被我突然回头给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后地退了一下,虽然怒冲冲地看了他一眼我打心底里却是支持我这个兄弟追文小霞的。
只能怒不堪言,所以没继续说他什么。
冰冷冷的水从头顶淋遍全身,马上鸡皮疙瘩就遍布了全身。
想气又不能气,唉,就算我这个做兄弟的为他追女生做出的一点牺牲吧。
“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文小霞啊”我突然间开口对身旁的白泽说道。
他先是怔了一下,才心神领会地露出笑笑容:“知道了,真够义气的”
说完就用全是水的拳头,不带力气地锤在了我胸膛上。
“走开,很冷的!”我又马上用盆子盛了点凉水直接泼在他的身上说。
最后相对一笑。
白泽,我不记得我们从什么时候变得很少互相像现在这样打闹了。
似乎是从初三,或者初二,或者更早?
我这样边看着他笑嘻嘻的脸回忆着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刚认识白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的炎夏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那么的开朗,我们虽然在同一个班级上却没有什么来往,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三年级——我正好上完补习班倩姨来接我,倩姨因为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也是这一会儿让我认识了白泽。
似乎那天很晚,街道没有往日的吵闹,泛黄色的路灯光照在地上,还有那些深巷,晚风格外凉,却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周围安静得连车的鸣笛声都没有,仿佛自己没有身在大城市里而是乡村里晚上的某个巷子,因为平常都是倩姨准时来接我,我自然也没有机会去好好看过这些夜晚的景色。
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是从那个漆黑的深巷里传来的,虽然里面并没有路灯,但还是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因为我出于好奇所以慢慢地走了进去。
“不要,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还给我!”
我听见一个铿锵有力而又充满着惊恐的声音喊着,似乎还有几个人在旁边说着什么,我被好奇心地指引下,继续往深巷里走。
因为没有路灯的关系,只模糊的看见了大概四五个小孩儿在往角落的一个地方踢,我仔细看才发现那个角落里有一个小男孩,大概跟我差不多大,他们似乎在抢着些什么。
“妈妈,那边他们在干什么?”我故意高声喊着,特意将妈妈两个字强调得非常大声,生怕他们没有听见。
但其实我身后并没有我口中的那个妈妈,心里又涌上了些许失落感,不过也幸好那些人的胆也不大,听见有人来就落荒而逃。
我站在原地听见他们跑远的脚步声才敢过去,慢慢靠近,看得也就越清晰。
只看见一个脸上、手上满是伤痕的男孩,伤痕与他那清秀的脸颊显得格格不入,原应该烔烔有神的眼里却透露出恐惧,我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站着看角落里的他许久。
“谢谢……”原本坐在冰冷地上的他慢慢站了起来,用着颤抖而沙哑的声音说着。
说完后他转身就离开了。
“哒哒哒”他奔跑的声音在深巷中不断循环着,慢慢地越来越远,直至脚步声被黑夜吞没。
可能是因为月光被云遮住的缘故,我没有看清他的面貌,只能大概看见一个清秀的轮廓,明明不认识他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张小蛮,你要带我去哪?”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纽扣还没来得及扣完的我带有点愤怒的语气看着面前抓着住我胳膊的张小蛮,我是被张小蛮叫醒而被活生生从冰冷的铁铺床上硬拖下来的,虽说这样被叫醒很不爽,但比起心中的不爽更多的是惊讶。毕竟这可是男生宿舍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估计一大早就闯男生宿舍的人只有张小蛮一个女生吧,她是怎么从巡逻老师的眼皮底下跑进男生宿舍的......
我边被她抓着胳膊走边想,我虽然认识面前这个张小蛮半年多了却还是没清楚的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生,时而温柔,时而动人,时而凶暴,让人琢磨不透,就在我正想继续往下想的时候才蓦然间清醒
我为什么会好奇这个女生是什么性格,她的性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继续看着她而是望向了周围。
“你忘了昨天你说什么了?”她突然停下回过头看我,怒气冲冲地说着。
我脑海里飞快的寻找着昨天的画面,可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什么啊?”我有点无奈的问道。
似乎我这几个字打开了她怒气开关一样,她的眼神更可怕了,她眼睛里那两团怒火已经肉眼可见:“你忘了明天是白泽的生日吗?说好今天去给他准备惊喜的”她一提到白泽的名字时之前眼神里透露出的怒火瞬间转换成了温柔:“花痴”我看着她突然说道。她一听马上就握紧了拳头,但怒火还是强制压了下去,我立马就感觉到不太妙,马上就抓起她的手臂假装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至于……我们要怎么给白泽过生日呢?
张小蛮是第一次给白泽过生日,不过也是我们入学三个人一起认识的第一百天,当然,我们也即将迎来第一场期考,这么巧的日子当然要隆重啦,所以,我和张小蛮决定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来庆祝白泽的生日一也同时见证我们三个人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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